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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黑皮书》

上传: 郭国汀 | 发布: 2011-4-3 20:14 | 作者: 郭国汀译著 | 来源: 天易出版社 | 查看: 0

第一章:共产党皆变成杀人抢劫犯罪团伙的历史与理论分析

第一章:共产党皆变成杀人抢劫犯罪团伙的历史与理论分析

提要:我在1984年曾指出:“如果西方研究马克思的水准是研究生的话,苏联仅有高中水平,而中国则只有小学水准”。此种情形迄今并无实质改变。本文令人信服地深刻揭示了当权共产党无一例外皆演变成杀人犯罪集团的历史与理论根源,作者是法国研究共产主义运动的专家,除了精通马列原著外,对其他著名共产主义理论家的著作也相当精通,文中大量引证原著论证列宁及其他苏共党魁的蛮不讲理,胡说八道;同时列举了“修正主义者”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等充满智慧理性与远见卓识的评论,值得每位关心中国前途与命运的国人一阅。

作者指出:列宁的恐怖是针对所有的政党和社会各阶层;贵族,资产阶级,士兵,警察,宪政民主主义者,孟什维克,社会主义革命党,及整个平民,包括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待遇尤其坏列宁创新之处在于不仅那些不与其同路者是反对我,而反对我的必须死!此外,列宁扩展这一原则到政治王国以外的全社会广泛的领域。恐怖涉及双重变异:对手被首先标签为敌人,然后宣布其为罪犯,导致将他从社会上排除出去,排除社会很快又变成消灭。敌友之间的辩证关系不再能满足解决极权主义的根本问题:寻找经净化的不再含敌意的重新组合的人类,通过马克思主义摩西式的计划,将无产阶级重新组合成新人类,并清除任何不符合新世界要求的分子。在一个相对短的时期内,社会从政治斗争逻辑进展到排它阶段,然后进入清除意识形态阶段,进而至消灭不纯成员阶段,最后便是对人类的犯罪

列宁与所有的共产党人一样仇恨知识分子:“那些二流知识分子及其资产阶级走狗,自认为他们是国家的大脑。他们不是国家的脑袋,而是狗屎!” 列宁说“在现实中,国家仅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器”。因此他辩称:专政的本质乃是:“专政是直接基于暴力和不受任何法律限制的统治。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是通过使用暴力反对资产阶级赢得统治权并维护统治,该统治不受任何法律限制。”[1]列宁接着说“苏维埃政府的无产阶级民主是一种形式,已经发展和扩大了史无前例的民主,确切地说,它是最广大的人民,被压迫的劳动的人民的民主”

托洛斯基在《为恐怖主义辩护》中称:“革命暴力业已成为必要,是因为历史的即时要求,无法找到一条通过议会民主机构的途径”。他接着举证说:“无产者是历史上升阶级。。。今日资产阶级是落没的阶级。在生产中它已不再起着核心实质的作用,且用其帝国主义的掠夺方法,正在毁灭世界的经济结构和一般的人类文化。尽管如此,资产阶级的历史执着性仍然是巨大的。它具有将整个社会拖回至深渊的威胁力量。我们被迫粉碎这个阶级并将他们抛弃。红色恐怖是一种武器,用于对付具有巨大破坏性,但又不愿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阶级。” “它能且须解释在内战中我们击溃白军,以使他们不能毁灭工人。因此,我们的问题不在于毁灭人的生命,而在于保护。。。必须使敌人变得无害,在战时这意味着必须消灭之。对于战争中的革命问题,取决于摧毁敌人的意志,迫使其投降并接受征服者的条件。。。谁将统治国家的问题,亦即,有关资产阶级的生与死,将取决于双方,而不依赖于宪法条文,而是使用所有的暴力手段。

内查也夫定义革命者“是一个已经丢失的人。他没有特殊的利益,没有私人的业务,没有个人的牵挂,没有财产,甚至没有姓名;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件事吸收而排除所有其他,一个单一的思想,一个独特的热情----革命。在深层的存在,而不仅是言语,而且他的行动,他已经与社会,文明世界,法律与习惯,社会礼仪与道德规范中断所有的联系。革命者是一个死敌,他如此活着以便能够确保摧毁社会”“对任何事物尚有同情心者,不能称做革命者”。“病态的社会应分成几类:第一类是那些必须立即杀掉的。。。第二类是那些允许继续活下去,以便其恶行仅是加速激起人民起义”

巴古宁写道:“在革命兄弟之间,我们行动的基础应当是真实,诚信和信任,撒谎,欺诈,神秘,必要的暴力只能用于反对我们的敌人。。。而你陷入了马基佛利的诡计,你用此种方法来营建组织。最终你用对付敌人的方式来对待你自已的朋友。”

考茨基认为:“两种社会主义运动。。。是两种基础不同的方法的冲突:民主和专制独裁的冲突。两种运动看上去有相同的目标:通过社会主义和人道主义解放无产阶级,但是其中之一采用的方法是错误的,极可能导致毁灭;通过充分的讨论争辩,我们坚定地选择民主。独裁专制并不要求反驳对方相反的观点,而是强制压制令对方闭嘴。因此,民主与专制在讨论争辩的开初更不可调和。一方要求的,便是另一方压制的。”少数人的专政,经常发现一支绝对服从的军队是其最强大的支持者;但是它越依赖武力取代多数人的支持,它就越走向反面,诉求暴力代替拒绝他们的投票;内战成为调整政治和社会争议的方法,在完全的政治冷漠或失望未占上风之所,少数人的专政经常会受到武装攻击或持续的游击战争。。。独裁专制者就会陷入内战,生活在被推翻的持续危险之中。。。在内战中,各方均为生存而战,失败者面临被灭绝的威胁。这一事实的意识正是为何内战会如此残酷的原因”。确切地讲,我们的目标不是此种社会主义,废除每一种剥削和压迫,直接反对一个阶级,一个政党,某种性别,某个种族。。。如果我们证明。。。无产阶级和人类的解放,唯有基于毁灭私有财产基础上才能取得,我们将抛弃社会主义而无损我们的目标。” “共产党用的词汇都是极富弹性的,使当权者得随心所欲随时将任何他不喜欢的人,排除出人类之外加以消灭”

斯登伯格评论布党使用的“国家恐怖的方法体系”时指出:限制革命中的暴力的中心问题:“推翻旧世界,代之以一个相同的旧的恶,留在其机体内的新生命,一个被相同的旧的原则污染了的生命,意味着社会主义被迫在决定性的斗争中,作出决择:使用旧模式的沙皇和资产阶级的暴力还是选择革命暴力。。。旧模式的暴力仅是为了保护奴隶制,而新暴力则是通向解放的痛苦历程。。。这是我们应当作出的决择:我们应当控制暴力以便确保终止暴力。因为没有其他手段制止暴力。这是伤害革命的道德空缺。这是中心难题,该冲突不可避免成为更多的冲突和苦难之源”。他接着说:“象恐怖,暴力,在影响胜利者和社会其他成员之前,将时常首先腐蚀征服者的灵魂。”

史利亚尼科夫当场质疑列宁:“你昨天确认,无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按马克思意义论,在俄国并不存在。请允许我祝贺您,代表了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阶级管理和行使独裁专制权力”!

托德洛夫论证:“敌人是为恐怖寻找的最大借口,极权国家需要敌人才能生存。如果缺少敌人,它们就制造敌人。一旦被标签为敌人,他们便受到无情的对待。。。成为敌人是与生俱来不可改变的烙印。。。犹太人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是因其身份受迫害;共产主义迫害亦然。它要求迫害(或在危机时刻屠杀)资产阶级,属于该阶级足够;根本无需做任何事情”。他提及极权主义的起源时指出:“是科学主义而非人道主义帮助建立起极权主义的意识形态基础。。。科学主义与极权主义之间的关系并不限于通过所谓科学的必然性(生物或历史的)赋予行为的正当性:一个人必须是科学主义的信徒,即使它是‘疯狂’或‘狂暴’的科学主义,相信完美的社会改造,因此相信通过革命的手段,符合某种理想进行社会改造的可能性。”

布洛斯塞特对兽化人类的过程下如下结论:“极权主义的诗人和屠夫们,首先是从他们使用的语言暴露自已。莫斯科刽子手们的‘清洗’与纳粹谋杀者们所使用的‘解决’密切相关,是苏联精神与文化灾难全景不可分割的某种语言微观现象。人类生命的价值崩溃,分类的思想(人民的敌人,叛徒,不可信赖的分子)取代道德思想,纳粹屠夫的理论与实践中,将他人兽化,净化和防止传染的念头并无法与世隔绝,与种族观念密切相关。它用超人和劣等种族来将社会人种等极化。但是,1937年苏联有关种族的理论,极权主义方式有所不同;它是将其他人完全兽化,因而在此种政策下任何事物均绝对化,从而付诸实际便成为可能。”

科拉斯基认为:“那种我们所见到的世界已腐败透顶无可救药,因此世界将按照某种意志变得完全,完美,最终彻底解放的观念,乃是一种人类精神最疯狂的变态。。。当然此种变态并非我们这个时代的新发明,但我们应当承认,宗教思想,轻视所有的市俗价值,让位于超自然空间的力量,要远比那种教导我们能够保证救赎,从地狱的深渊跃向辉煌的天堂的说教,远不那么荒唐。”

伦那在其《哲学对话》中指出:“在无神论社会确保自已拥有绝对权力者,不是对那些有神信仰者的威胁,而是创建了一个真实的地狱--集中营,以惩罚反抗者,并恐赫吓唬所有其他人;丧失良知,完全忠于政权,完全抛弃道德的秘密警察,变成随时准备实施各种残暴行为的服从机器。”

马列主义纯属祸国殃民的歪理邪说,共产主义者有如下共同特征:共产党政权全部蛮横无理,唯我独尊,妄自尊大,根本不敢也无法进行公开充分的讨论争辩,而只会滥用暴力恐怖欺骗谎言试图强迫他人接受其观念;共产党政权全部是依赖秘密警察对全社会进行特务极权统治;共产党政权全部从不敢进行公平竞争,从不遵守公平游戏规则,皆不择手段比赛厚黑流氓术;共产党政权皆信奉暴力论,因而滥杀无辜几成必然;当权共产党人皆极度无知且极度狂妄,他们均仇恨真正的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共产党政权全部疯狂迫害工人农民及平民大众;共产党暴政皆迫害宗教教会及其信徒;共产党国体制皆强行国有化和集体化,导致经济落后,制造大饥荒;共产暴政皆对其国民进行过至少一次公然大抢劫,即抢劫地主富农资本家的财产;共产党国体制皆对各国传统文化文明进行过毁灭性破坏;共产党国家皆造成国民精神道德沦丧,官员贪污腐化堕落,全社会各行各业欺诈虚伪盛行。简言之:彻底终结共产党暴政是这个时代的最强音!

2010314

 

共产党皆变成杀人犯罪团伙的历史与理论分析

作者:Stephane Courtois 编译:郭国汀

为什么现代共产主义运动,自1917年始,几乎立即成为一个体制性血腥残暴专制独裁的犯罪体制?个体暗杀和群体屠杀是所有共产党政权犯罪的真实画面。

列宁主义和斯大林主义是所有现代共产主义的摇蓝。整个19世纪,基于法国革命的经验,主导了暴力革命的理论。1793-1794年法国革命的极端暴力表现为三个显著特点:最残暴的是“九月屠杀”,在巴黎1000余人被暴民杀死,既未受政府干预,也没有任何政党组织指挥。最著名的是由人民委员会监督,由革命法庭审判,在巴黎将2625人送上断头台,在其他各省16600人被砍头。长期被掩盖的是由共和国旨在镇压起义的“最可恶的纵队”实施的恐怖,共杀害了数万名无的不知名的人。但是尽管有几个月的血腥恐怖,其仅是法国革命悠久历史中的一段插曲,最终的结果创建了一个宪政民主共和国,选举产生的议会,真实的政治辩论。当罗伯斯比尔被罢免后,革命恐怖便终止了。

在许多方面,法国革命的恐怖预示了苏联共产党的许多实际恐怖。罗伯斯比尔奠定了列宁恐怖的第一块基石。法国大革命会议宣言称:“惩罚祖国的敌人,我们必须分清谁是敌人:但我们不是要惩罚之,而是要消灭之”。

马克思强调暴力,并为“暴力在历史中的作用”辩护,但他是从一般视角而非将暴力作为某种针对特定人民的制度性的计划。马克思有关恐怖作为暴力解决社会冲突手段的论述含糊不清;同时,马克思严厉批评巴黎公社导致2万余名工人死亡的灾难性的经验。在第一国际早期的争论中,马克思反对俄国无政府主义者巴古宁(Mikhail Bakunin)。

议会民主的迅速发展,代表了社会主义者策略的一种新的和基础的要素;1910年大选,国际工人党法国支部获得74个席位;另有30个独立社会主义侯选人入选。德国社会主义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拥有100万成员,110位众议员,220省议会代表,12000市政议员,89名其他代表。英国劳工运动也组织良好。社会民主党在斯康德纳维亚北欧国家迅速发展。

19世纪末,一位最具影响力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家伯恩斯坦(Eduand Bernstein)与一位伟大的马克思著作翻译家考茨基(Karl Kautsky)皆指出资本主义并未出现马克思预言的衰退迹象,因此应当采用渐进与和平的方式朝社会主义方向发展,工人阶级应当学会公民与自由的进程;1872年马克思曾表示期望在美国、英国和荷兰可以采取和平方式革命。对马克思这一观点,恩格斯于1895年在马克思的《法国阶级斗争》第二版前言中作了进一步阐扬。

布朗基(Auguste Blanqui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和辛迪加主义者)和极左派仍强烈反对所有议会民主,而主张通过暴力手段夺权。但第二国际在一战前夕,采纳了一系列和平解决方案。

极左的列宁布尔什维克党,虽源于欧洲马克思主义传统,但亦有沙俄土地运动革命之根。整个19世纪该革命运动与暴力活动密切相关。内查也夫(Sergei Nechaev)是其中最崇尚暴力者;首任契卡头子多斯妥也夫斯基(Dostoevsky)即以他为样板。内查也夫1869年在(Revolutionary Cutechism定义革命者“是一个已经丢失的人。他没有特殊的利益,没有私人的业务,没有个人的牵挂,没有财产,甚至没有姓名;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件事吸收而排除所有其他,一个单一的思想,一个独特的热情----革命。在深层的存在,而不仅是言语,而且他的行动,他已经与社会,文明世界,法律与习惯,社会礼仪与道德规范中断所有的联系。革命者是一个死敌,他如此活着以便能够确保摧毁社会”“对任何事物尚有同情心者,不能称做革命者”。“病态的社会应分成几类:第一类是那些必须立即杀掉的。。。第二类是那些允许继续活下去,以便其恶行仅是加速激起人民起义”[2]



[1] V.I. Lenin, The Proletarian Revolution and Renegade Kautsky( Moscow: Foreign Language Publishing House, 1952) pp.32-33, 20.

[2] Michael Confino, Violence dans la violence, le debat Bakounine Netchaev( Paris Maspero 1973) pp.10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