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匪首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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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林彪悲剧与立果英雄豪情

24．林彪悲剧与立果英雄豪情

1969年3月2日中共派一支经特训和装备的特遣精英队，突然袭击珍宝岛打死苏军士兵32人，中方伤亡50-100人。苏军调集重型大炮和坦克于3月14-15日大规模反击,炮击中方纵深20公里，约60名苏军和至少800名中国人死亡。苏军的认真反应，使毛醒了些，进而担忧苏联入侵。毛对亲信说“苏联可能入侵”，于是立即下令中国军队“停止战斗，即使苏军继续轰炸，也不得还击”。[1]一周后，旧莫斯科热线电话意外恢复，柯西金总理要求与毛或周通话，此时，中苏实质上已三年没有外交关系。接线员拒绝接通毛、周的电话。在苏方第四次试接线时，接线员说他不能为流氓修正主义分子柯西金接通毛主席的电话。次日，中方侦察得知苏军正向争议岛屿运动。毛立即让外交部通知莫斯科，中方准备外交谈判。意即毛不想要战争。

1969年8月13日，在西部数千公里卡扎克斯坦与新疆边界处，苏军坦克和装甲车挺进中国领土，包围和消灭中国军队。由于共军没有有效阻止坦克进攻的方法，毛下令在没有山的地方堆出一些小山，花巨资建造人造山来阻挡苏军坦克。每座山设计高20-40米，宽250-400米，深120-220米，土石方从远处搬运，内部建造坚固的防御工事，只到数年后才放弃，而这种山根本毫无用处。[2]

毛还担忧苏军核打击他的原子弹设施。苏联确实考虑过此方案，并已向华盛顿通气。由于毛非常担忧，最后被迫打破了禁止与克里姆林宫接触的禁规，只好同意柯西金于9月返回苏联途中在北京过境停访。柯被限制在机场，由周恩来与他在机场见面。一周后，周致函柯请求确认：双方不以核武器攻击对方；莫斯科拒绝确认周的提议。同时，一名克格勃记者在伦敦发表文章称克里姆林宫正在讨论轰炸毛的核试验基地，并计划在中国建立一个替代的领导人。[3]

毛极度忧虑，被迫同意苏联代表团来京商谈边界问题。毛怕苏联载代表团的飞机载来原子弹，故与林彪事先离京到南方避难。周恩来则从中南海搬到北京西山防核山洞住到1970年2月底。战争紧张状况持续了四个月，全部军队进入备战状态，移动了4100架飞机，600艘战舰，94万军队。军队恢复严格训练，自文革开始军队已终止训练多年。全国各城市投入数千万人大挖防空洞，浪废了无数资金人力物力。这一切均源于毛的狂妄，国家付出了惨不堪言的经济代价。1970年5月1日毛指定欢迎苏联代表团商谈边界问题，双方恢复大使关系，战云才消散。然而毛对内继续进行备战宣传，因为有利于他的高压统治。

毛的超级强国梦是他进行在大清洗的部分原因。1970年8月毛又在芦山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重新大发展军工业（1971-1975计划）。此时中国人均收入已低于非洲贫穷的索马里，人均卡路里消耗低于1930年代国民党时期，但这次没有人反对。江西省委书记程世清提出要上交多出七倍的粮食给中央政府支持军工业计划，而江西人业已致饥荒边缘。张春桥由于将文革从理论上美化为马克思主义的最新发展，欺骗海内外公众，误导人们淡化毛的挟私报复动机而深得毛心，[4]故从一个普通的中层干部一跃而成为中共第七号人物。毛告诉林彪，“将来张春桥会继承林彪”。林彪特别讨厌张春桥，因他老奸巨滑，并非林彪的信徒，因此林对毛说了不少张春桥的坏话，林告诉毛要去掉张春桥，毛只得首肯。任何人无论与毛的关系是多么亲近忠诚，如果得不到林彪的首肯，随时可能被清洗出局。[5]

毛于是要证明林彪不是老板，他才是。故毛否决任何设国家主席的提议，停止对张春桥的批判和对林彪讲话的讨论。毛表示厌恶林彪，然后转而拿党内第五号人物陈伯达开刀，因陈与林走得太近了。毛要林彪在高干前作自我检讨，并说是受陈伯达欺骗，林拒绝。毛坚持要林检讨，林坚拒。毛、林经四十年结盟终于出现裂隙。[6]会后于9月6日毛开始削弱林彪的权力。毛任命非林彪系的将军进军委撑权，清退空军歌舞团送来的他最喜爱的女友，因她与林彪有联系；林拒绝自贬，口授了一函给毛：“如清洗林彪，毛将不得不重新安排所有的人事，只能重启原先的党政干部，则意味着推翻文革。”仅因叶群坚决反对才未呈交毛，因毛不会忍受这种带威胁的信。[7]

更现实的选择是出走逃避毛。一是苏联，二是香港，林倾向于后者。林立果原是北大物理系学生，不情愿地加入过红卫兵，但他对暴力和迫害人没有兴趣，很快便离开了。他是个有尊严的人，具有花花公子的气质，有许多女友。叶群为他在全国选美女，立果选了一个性感，聪慧，富有个性的美女，他们一起欣赏摇滚乐，立果对她说“有一天我要让中国人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音乐！”立果很喜欢西方科技，更重要的是他能够读到最高机密文件，因此资讯充足。他激烈批判毛的暴政。1971年3月他与三位朋友一道把真实的想法写下来：

①      高官感到愤怒但他们不敢言；②农民缺衣少食；③知青犹如劳改；④工人工资冻结超级剥削；[8]

“五七一工程”纪要（即武装起义）称毛统治下为国富民穷，要变成民富国强，要使人民丰衣足食和平的生活。形容毛泽东为最大的暴君：挑动群众斗群众，“变态狂和自大狂”；“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封建暴君”；指控毛“将中国国家机器变成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屠杀和虐待人民。”称毛为“B52”，指出“毛一肚子坏思想坏水，都是杀害民众的重磅炸弹”。立果对毛的态度与毛的成人反对者绝然不同。他认为毛是邪恶的根本不宜治国。他意识到与毛不存在对话与妥协的可能。他与1944年试图暗杀希特勒的青年军官C极相象。立果与他的朋友们在毛开始逼迫他父亲后开始谈论暗杀毛。他们提出了许多建议，但均非常抽象泛泛而谈，而没有具体实施计划。立果他们注意到群众对毛的盲目信仰根深蒂固。但部分原因正是林彪一手促成，因此，他们不敢示之朋友们，也不也向林的亲信高官表示。立果给了林彪和叶群一份副本，但林不置可否。[9]

1971年3月日毛决定召开一个由100余高干参加的令林彪和叶群的亲信自贬的会议。毛派周恩来说服林彪出席“说几句”，林彪拒绝。这是对毛权威的巨大挑战。4月29日毛令周恩来不点名批林“军队领导正在走一条错误的政治路线。”[10]林狂怒。五一节，中央要员均出席天安门城楼上的焰火晚会，任何人缺席均是政治睛雨表，但经无数次电话催请只到焰火结束后林才出现。林坐在毛对面，但两人一直未打召呼，甚至未看一眼，林仅坐了一分钟，未与毛、周及西哈努克或任何人打召呼，然后林起身离去。6月当齐奥赛斯库访华时，林推说“出汗”拒绝会见他，叶群急得下跪求林务必去。最后林彪终于起身前往，而当毛说了几句挖苦林的话后，林彪立即起身离座，到门外走栏上。8月中旬，毛开始清洗林虎，8月14日毛离京动员各省书记，毛必须确认这些人（大多是林彪提名）当摊牌时不会占在林彪一边。期间毛反复谴责林彪“他要分裂党，迫不及待要夺权”。虽然毛要他们不要向林彪报告毛说了什么，但不少林的忠实追随者告诉了林。9月6日，毛的指责传到了正在北戴河疗养的林彪耳里。林、叶和立果立即决定逃到国外。8日立果带上林的手令“请执行立果和宇施的命令，9月8日林彪”，飞北京确保逃跑飞机的安全。[11]北空负责调配飞机者同意绕过常规予立果飞机。但立果不想在未偿试暗杀毛之前逃跑。似乎在此时林彪同意立果可以一试，叶群一心想走。立果在北戴河离开之前，吻别未婚妻时说“万一我出事，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连累你”。[12]

立果在北京要求空军副总参谋长王飞攻击钓鱼台的江青别墅，王是立果的好友，但他的回答令立果非常失望“我无法让任何军队执行你的指令，因为在任何情况下，他的军队皆不得携带武器进京。”然后，立果见空军最年青的将军江腾蛟，江恨毛，立果要他设法除掉正在上海的毛，江同意。两人设想了6个方案，其中空中投弹炸毛的火车，受命者是个韩战空军英雄，答战机没有地方可获弹药，然后他让当医生的妻子在他眼中注射一种药，使之红肿，因此借口住进了医院避之。其他方案证明皆不可行，因根本无法接近毛的重重防卫。10日立果派一个朋友飞回北戴河。请林彪给空军总参谋长黄永胜下令配合立果。林写了手令，但未提交，因没有把握黄不会出卖他们，而且也太迟了；次日消息传来，毛已离沪；几个立果的朋友提议10月1日国庆时，用直升飞机作自杀式撞天安门城楼。立果含泪否决之，所有的暗杀计划均泡汤后，立果决定逃广州然后至香港。12月12日立果乘林彪的三叉专机返北戴河，拟次晨全家逃广州。毛当天下午已返北京，完全不知道业已流产的暗杀阴谋。

立果晚9点抵北戴河，与父亲商讨了逃离计划，机组人员被告知明晨6点飞大连。然而他犯了个致命错误，立果告诉被洗脑洗得没有头脑的姐姐豆豆作好准备明晨离开。她父母不想让她知道逃跑计划，以免她泄露计划。但立果担心若不带上姐姐，她会受迫害，几天前便告诉了她部分计划。当立果告诉她明晨逃跑时，她随即将此报告给卫队长，由此注定了她一家人的命运。卫队长立即电告周恩来，并开始检查逃跑计划和三叉机。立果的朋友，立刻通知立果，周恩来正在询查此事，于是林彪决定立即动身，决定不飞广州，改飞反方向至苏联。因为该线仅一小时中国领空。[13]立果通知他的朋友改线，告诉三叉机长准备起航，由于不知道周恩来的调查是由豆豆引发，立果告诉豆豆他们拟立即启程。结果豆豆立刻到卫队长处告秘并留在那。11点50分，林彪、叶群、立果和一个朋友急驰机场。0点32分三叉机起飞，加上司机和4名机组人员（另5名来不及登机），刚作好起飞准备，刚开始加油，叶群即吼叫着让油车离开，结果机上仅有12点5吨汽油。1971年9月13日2点30分，飞机在外蒙古一块平地草原上擦底后爆炸，机上9名人员无一幸免。[14]

林彪起飞后，周恩来叫醒毛。飞机直到1点50分才越过蒙古世界，毛有一小时能行动。只能用战斗机截击，当时中国还没有地对空导弹，毛否决了截击。[15]原因在于毛不信任空军，反之，毛下令不准任何飞机升空，以防任何飞机外逃。唯一允许起飞的是8架严密监控的战机，迫降一架由林立果的三名朋友驾驶的直升机。他们约定相互自尽，结果两人自杀，第三人说他的最后一颗子弹是为B52（即毛泽东）留下的在最后一刻软弱，对空射击。毛立即搬到大会堂118室，一直紧张得失眠，直至9月14日下午，传来消息，飞机爆炸，毛才开了茅台酒以庆贺。但是毛很快又陷入忧虑焦燥不安之中，因为许多人知道该暗杀阴谋但无一人告诉过他。几天后，空军高级军官集会悼念林之死，其中一人上顶楼高呼“打倒毛泽东”！后纵身跃下。唯一毛信任的元帅是叶剑英，但因他反对文革，被半退休，实质上处于软禁，此时叶被招回复职。此时，毛已没人，被迫重新启用被清洗的党干。1972年1月6日陈毅死于癌症，他因反对大清洗，亦受过不少罪。1月10举行陈毅葬礼，毛无意出席，但一大帮老干部聚集在医院表示衰悼与愤怒。毛于开幕式前几分钟突然决定出席，他想利用此机会消消众人的怨气，并将林彪当替罪羊，毛对陈毅妻子说：“是林彪阴谋摆脱所有我们的老家伙，”并放风文革迫害是林彪的错，毛恢复神智了，人民日报刊载毛面带悲容，拥陈毅的老婆在怀的照片，确实起到了削减走资派们的怨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