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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律师论辩法轮功》

上传: 郭国汀 | 发布: 2011-4-7 22:24 | 作者: 郭国汀 | 来源: 天易出版社 | 查看: 0

46专访郭国汀律师(下) :回首不言悔

46专访郭国汀律师() :回首不言悔
   【看中国20050810日报道】(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大纪元近日专访了在加拿大访问的中国人权律师郭国汀,他介绍了在中国为法轮功学员打官司的曲折经历,并披露了法轮功遭受迫害的事实,同时回顾了此前遭中共当局打压的详情以及自己的心路历程。
   
记者:您现在是否方便谈谈当时中共打压您的详情呢?您是如何坚定地走过来的呢?
   
郭律师:可以。中共当局这次对我采取的措施彻头彻尾地非法。道理很简单:首先刑事拘留我的罪名居然是:聚众扰乱社会 秩序罪。理由是34日对我停业的公开听证会,来了一些朋友,他们认为我聚集这些听众构成此罪。这真是荒唐至极的一种指控,因为:首先,听证会是公开听 证,大家都有权利来旁听。其次,我只是打了三个电话给三个我认识的记者朋友,我希望记者来客观报导,一个是纽约时报的记者,一个是日本记者,还有一个是南 方周末的记者。结果只有纽约时报的记者来了,但他到听证会上扑空了。上海当局为了避开观众旁听,临时故意改变地点,换句话说,我约的三个人一个都没来。但 它居然用这种罪名来拘留我,对我抄家、搜查等,极其非法的。说轻点,是侵权行为;说重点,是犯罪行为。亦即真正的罪犯是上海当局!这是对于他们对我采取措 施的法律上的分析。
   
根源上,当局这样做的目的:本来以为吓唬我两下,我就退缩了。所以,实际上,一开始,223日,骗走我的律师执业证,把我的工作电脑,强行抢走, 这个目的很清楚,就是要通过剥夺我执业的权利,来打断我对人权案件的辩护。我为人权案件越辩越多,而且每个案件都公开,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实际上, 当局如果聪明,应该对我这样的律师非常欢迎,我等于在监督他们依法行事,他们就会少犯错误,而且还可以对外界产生一个印象:就是当局民主、宽容。但是他们 不敢,他们就采取这种下流方式终断我为人权案件辩护。
   
这么一做,把我的饭碗敲了,剥夺了我的执业权亦即生存权,当局还想叫我保持沉默,认可它这种流氓做法。怎么可能呢?我就要求听证。听证的结果就是:上午听证,下午就做出裁定。他们说我违背四项基本原则,严重损害中国律师的社会形象,并且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
   
我自己在法庭上自我辩护,彻底反驳他们的理由。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是中国律师社会形象最好的一位,不是第一位,但至少是最好的一位。至于我造成的 国际影响,是一种很好的影响。中共当局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指鹿为马。说我违背宪法,根本不存在这么回事。我嘲笑四项基本原则,这是公民的自由,有什么不 可以的?!
   
34日听证会结束后,司法局长在一家五星级宾馆请我喝咖啡,这个局长表现得很诚恳,好像是为我好。这个局长跟我一直保持不错的关系。他问我对听 证会的意见,我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完全颠倒是非,是非法的。这个案子不可能到此为止。如果要处分,我肯定要打官司的,告上海市司法局。
   
这个局长劝我:到此为止,这个案件就是一个句号;如果你继续,那就是一个逗号。向我暗示:如果我继续抗争,当局对我的打压就会升级。我说:我会按照我内心的指引,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结果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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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早上7点多,我还在睡觉,当时我生病,病得很厉害。30几个警察闯进我家,把我家的前前后后全部都包围了。这30几个警察进到我家里,至少十到二十 几个,全面搜查,然后把我强行带走了。我昂首挺胸地坐进他们的小车,被两个公安,一边一个,夹在中间,就像押犯人一样,押到看守所去。我家里被30几个警 察全面搜查,特别是书房搜查,搜走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当人权律师以来的两大本日记,记录我每天工作的情况,每天遇到的事情,很多原始记录,其中有 31次上海各部门,上海市司法局、上海市律师协会、上海市律师管理处,浦东区律师管理处、国安、公安找我谈话的原始记录。
   
里面还有很多我的读书笔记,我办案中的思考,还有对政治问题的评论。是03年之后的日记,记载了真实的东西,非常有价值的日记。还搜走了我很多书, 大量的哲学书。此外,还搜走了一些文件。把我家里的电脑也拿走了。银行的账单,事务所的财务情况,甚至连身份证,手机也强行扣压。
   
最糟糕的是对我女儿的电脑强行搜查。我在家里从来不上网,因为我怕影响家里人,不要让他们干扰我的家人。我家中自己的电脑也没有03年当人权律师以 来的任何东西。我女儿的电脑完全是她个人私人的电脑,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公安故意选择在星期天,我女儿刚好在家,目睹了威风八面作派的全过程,他们本来想 把我女儿的电脑也拿走,后来我太太许允他们查,他们故意在我女儿的电脑里,每一样都搜查,结果花了1-2个小时。一切都是故意干的,目的是威摄,做给我女 儿看,我女儿也就一天之间长大成人,原来她是非常天真单纯可爱的,被他们破坏了非常单纯天真的学生生涯。这是非常恶劣卑鄙的做法!
   
公安局还派了另外一队人马到我办公室强行搜查。目的很明确,把我所有的这两年办过的人权案卷全部搜走,而且到今天不还。搞得我办公室一片狼籍。罪名 纯属藉口,目的是强行搜查,看看是否能找到整我的东西。是否能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整个做法完全非法,是不能被容忍的。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社会,会容忍公安 机关这么滥用职权、浪费纳税人的钱办做这种陷害忠良的事!
   
我被公安带走后,他们就对我进行审讯。审讯的主要的、唯一能够问的东西就是问我在网上发表的文章是不是我写的,我说是我写的。问来问去,反反覆覆就 是这些。每天都是这样。我从第一天开始,连续20多天每天都被带到派出所。每天只是让我确认我在互联网上发表的文章,签字,摁手印。我全部都签名。我觉得 能大胆地写出那些文章非常自豪。
   
查了20几天。我在北京大学、武汉大学演讲,公安专门派人去北京、武汉把我两次演讲的录音复制下来。甚至还派人前往我工作过的地方单位调查,连我女 儿的学校也去调查!还把我的笔记本,日记都搜走了。每一页都研究了。研究之后,问我上过哪些网站。他们发现我和陈泱潮等海外朋友有通信往来,这是很正常 的。他们还发现我还接到过海外寄来的汇款。他们想查出是否接受海外反华势力或者媒体的资助。想从这个角度搞我。
   
其实,我接受过的五笔费用都是很小的,都是案件的诉讼费、律师的差旅费等,所以我都很坦然,都是我的劳动所得,我的正常收入。还有一比是我向一个朋友借的一笔美元,我原来就计划出国留学,结果提前被他们逼出国。
   
大体上问来问去,就是这些问题。每天都重复做。很多文章,我摁了好几次手印。同一篇文章从不同的网站上下载,每次都要确认。一共20几天。每次就是像押犯人一样,用小车把我从家里,夹在中间。上洗手间,全部都是被人看着的,没有任何自由了。
   
第一天作笔录,他们要刑事拘留。到下午3点才结束。公安问我:你想进监狱呢?还是取保候审?由你自己选。如果你不取保候审,那你就进监狱。我说:如 果写文章是犯罪的话,那我们到法庭上见,没问题。我都承认是我自己写的,而且写这些文章,我感到很骄傲。能不进监狱当然不进,因此我选择取保侯审。但公安 给我的取保侯审却划定只能在我住的小区内活动,不能跨出小区一步。依法若真是取保侯审的话,我有权在上海市范围内自由活动。因此我拒绝签署该划定范围的笔 录。但他们实际上把我软禁在家。
   
他们第一天,刚刚开始接触,其中有一个对我凶神恶煞,非常凶,想吓唬我。我倒是笑眯眯的,很礼貌 地跟他讲。他用的语言很粗卤,甚至说我是流氓律师。我说:如果我这样的律师是流氓的话,我不知道天下还有没有真正的流氓!第一天,他们不了解我,不了解真 相,对我态度很差。
   
后来接触后,他们的态度变化很大。我们的关系应该说很好。因为他们在办案过程中,也读了我的那些文章,我应该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我写文章不可能犯 任何罪。在整个过程中,每次我都把我的观点非常坦率地对他们讲。讲了以后,他们表示:我说的或主张的不是不可以,但要分场合,不能公开讨论。公开了性质就 变了云云。我当然不可能认同此种说法。我认为任何观点,任何主张都可以且应当公开讨论争论。真理愈辩愈明,唯有谬论才害怕争辩。许我在不适当的场合传播。 我所说的、所做的,连他们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存在违法更谈不上犯罪。
   
公安列举了我的两篇在互联网上发表的文章,说是点击率超过1万,所以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和后果,所以就构成犯罪。他们是用这种很荒唐的逻辑认为我的公 开发表文章就是犯罪。我当然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因为言论自由,思想自由的真谛正在于公开表达的自由。如果不能公开表达,那么也就不存在所谓言论自由或思想 自由。我的文章实际上没有任何非法的东西,文章如果很多人看那是好事。决不是说因为没人看就是好文章,有人看性质就不一样,很多人看就变成犯罪了。那是什 么逻辑?纯属谬论。
   
他们认为,我的政治观点只能在小范围内、在专业会上讨论或在专业杂志上发表。我不同意这种观点。我认为,人们的政治观点,政治理念,政治主张,就是 要公开,就是要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这才叫做言论自由。如果不能公开,那不叫思想、言论、出版自由。如果说只能作为朋友间的私下谈话,这不是法律意义上的 言论自由。
   
所以他们整个下来,每天就是重复地这样做,一直要设圈套陷害我。在刚开始的20几天,自被抓的36日开始,我家的电话就全部被掐断,打不出去,也打不进来。我女儿每天都要和同学商量作业的,这样就搞得她很着急,同学都说找不到她了。
   
我妻子和女儿天天给我施加压力,认为我打乱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公安把我手机也拿走了,使我跟外界完全中断联系。我强烈抗议,要求他们恢复通讯,我 说:我可以不跟外界说,但是你们不能掐断我家庭的对外联系。所以,他们一方面掐断,另一方面让我保证:不能接受任何采访,不能向外透露任何信息。比如:我 被抓,刑事拘留,取保候审,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就要继续封锁。我完全是为了女儿,违心地同意不对外透露任何我被非法软禁的真相。
   
我跟他们反覆交涉后,他们才逐渐恢复我家的电话通讯,有一个时段可以打出去。反反覆覆折腾,后来他们看我确实没有向外披露这些信息,我不想对女儿造成进上步的伤害,因为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在公安的眼皮底下,所以他们就会对家人施加压力威胁骚扰

电话封住了,我没法对外联系。他们天天把我带去派出所询问。他们采取的几个措施是很离谱的,一个是在我家周围安装了窃听器,我亲自看到过。另外,在小区强 占一幢别墅,安装先进的仪器设备进行24小时监听,在整个小区内讲话,全部都被监听。监听了整整1个月才撤离。乱花纳税人的钱。
   
他们为了控制我,不惜花血本,代价,浪费很多钱。在头一个月,至少有26部来历不明的小车很可能都是公安的,在小区内四处待命,车牌号,我都抄下来了。一个月后,撤了大部份。小车剩下3部。还在小区大门口装摄像头,每一个进小区找我的人全部被录相。
   
我在被软禁期间,有些朋友来看我,都被他们挡住了。看到我的人只有4个。其他的都被挡住了。为了来看我,上海的李剑虹曾经被公安抓三次,第一次是3 4日因为参加听证会,第二次是要来我家看我,第三次是国际独立中文作家笔会的朋友约我在上海见面,结果她又被抓。郑恩宠律师的太太蒋美丽也因到小区来看 我被抓。我事后才知道的。
   
当局的所作所为对于像我这样的没有任何非法行为的人权律师,居然动用这么多警力、人力、物力、财力,而且对我全家人四处调查,到我女儿的中学去调 查。就是想通过威胁我女儿来逼我就范。中共当局对一个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小有名气的人权律师,都敢采取如此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可想而知对付一般平民百姓什 么手段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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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以后,他们实在搜不出什么,加之国际上抗议呼吁声越来越大,才对我有所放松。他们所说的取保候审也是非法的,因为按照法律规定,取保候审,我 在上海有活动的自由,但却被限制在世外桃源小区。为什么派那么多小车来?安装高精度监听设备,不但侵犯我,而且侵犯了小区全体居民的权利。我太太、丈 母娘去任何地方,都有人跟踪,一直处于被严密监控当中。如果当局依法行事,怕什么?
   
当局本来想威摄我,首先从文章上构陷,再从经济上查每个案件的收费问题,国外汇款,最后想从生活作风上查(因为我收集的一千多乎英文诗歌中部份含有 美女图公安告诉我一共有89幅,其中有29幅是全裸!)。公安还威胁我要在法庭上公开这些美女图,以便出我的洋相。我干脆告诉他:我爱美女何罪之有?若 想公开,尽管为之,我们法庭上见,我们奉陪到底!我还对著录相机公开宣称:在情感问题上我是个伟人,虽然不是圣人。因为伟人与小人的区别就在于,前者 虽然也爱美人,但能克制自已,决不会乱来;后者则肯定放纵情欲。总之,中共当局企图从文章、经济、色情等各个方面想尽一切办法搞我。终究未能得呈。
   
因为实际上自1999110日迁居上海执业六年来,我仅去过歌厅三次。其中两次还是老外客户请客,另一次是我请福建的一位老朋友。我不知道上海 是否还有第二位大律师像我一样如此清教徒似的当律师的。决非我不懂或不爱或不配享受,事实上我歌唱得相当动听,华尔兹跳得有模有样。而是我有整天忙于翻译 法学专著,办案,撰写文章,实在没时间。
   3
月下旬,国际上呼声越来越大,记者无国界,保护记者国际联盟等国际组织,独立作家中文笔会,加拿大律师权利观察组织,加拿大国会议员戴维和安世立 大律师,法轮功朋友们及众多网友诸如:余樟法、归宇斌、陈尔晋、杨天水、刘晓波、李国涛、草根、李剑红…… 均发文声援呼吁。公安才透露:外面有人呼吁声援我。问我:国际上对你的呼吁有用吗?我们将升级!要我配合把国际呼声压下去。为了把国际上的声音压下 去。要我配合写两篇文章,就我个人而言,我宁愿寸步不让,但考虑到家庭,对女儿的压力实在太大,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尤其是对家庭的巨大伤害,所以在软 禁整个期间,我一言不发,实际上妥协。
   2
23日,至520日,我全家人均度日如年,整天就像在监狱里。在后花圆散步看书,都有几个公安远远地监视我。约一个月左右,他们全面了解了情况,发现我没有任何隐私,他们全面调查后告诉我:还好各方面对我的评价都很好,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否则就不会那么客气。
   
当局通过公安问我今后有何打算?创办天易律师事务所第一年亏了近百万元,主因是毕业于北大和美国华盛顿大学的法律博士沉永明,一年案源仅不到三万元 人民币,而合伙人每人光房租就得平摊20万元,但此人纯属知识流氓无赖一个!因此我个人承担了至少三分之二。第二年基本持平;通过三年不分日夜地艰苦奋 斗,天易律师事务所海内外知名度迅速扩大,因此第三年整所趋势相当好。我却被上海当局强行停业。打了一半的案子均得退费,因此经济损失惨重。被剥夺人身自 由三个月我被迫放弃艰苦卓绝一手创办的天易律师事务所,以前的投资等于白扔。
   
我明确表态:1。继续做人权律师,如果暂时不让做人权律师,我加盟一位好友的律师行或去北京加盟其他律师事务所,2。让我北京大学或清华大学当教授 (因为我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已最适合当教授。口才一流,文笔也一流。能言善辩当然当教授最佳不过。可是如今大学毕在中共独家掌控下,岂容像我这种特 立独行的狂人)3。如果既不让我当律师,又不让我当教授,那就让我出国。
   
公安说要向上面汇报,几天后说上面同意让我出去。并允许我对外联络,家里不能上网。公安还特意拿来无线上网,在我家让我对外联系。410日开始,4月中旬收到加拿大安大略大学邀请参加一个国际会议,取得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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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经众多朋友们帮忙,哥伦比亚大学邀请我做访问学者。经公安同意我买好510日经香港至温哥华的机票。因所有的电话都被监听。他们故意拖延时间,以 便阻止我去香港会见国际笔会的朋友。结果一拖再拖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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